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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 your door
I'll be your tenant”

【龙宇】<赖斯的十六种基本欲望理论>03身份

●圈地自萌,不上升真人

●文风转换产物,OOC

●一发完,4500+

●日常不知所云

●设定在一年后

●推荐BGM 《Small Happi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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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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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龙眯了眯眼。

闪烁的彩色灯光晃得他看不清台下的人。

明明他站在了更大的舞台上,能接受到更多的欢呼,能把他的作品带到更远的地方,但是他也越来越看不清台下的脸了。

他记得某一些熟悉的面孔,在以前下飞机时,在剧组探班时,在新闻发布会时,她们混迹在人群里,会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会絮絮叨叨地让他注意身体,还会红扑扑着一张脸,拜托工作人员给他送水。

那时候朱一龙觉得,她们鼻尖上的汗珠,很亮。

可是现在,镁光灯直射他的眼睛,他面前只有一片亮白,看不到一张熟悉的面容。

 

>>>

“喂,小白,你还在酒店吗?”

白宇抓了把鸡窝一样的头发,应了一句,“嗯,杨姐,我现在准备去剧组了。”

“你先别出来!有粉丝堵在酒店门口了,我和工作人员先和她们沟通一下,等会给你电话。”

“嗯,好,不好意思了杨姐,让大家都注意一下说话温柔一点,别吓到她们,毕竟都是些小姑娘,让她们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白宇看着手机,锁屏亮了又暗。

他还是划开了锁屏,戳开了微信的聊天界面,点开了朱一龙的头像,是一个粉丝画的小青龙,很可爱。

白宇点开相册,正打算像往常一样发一个毛猴表情包过去,选中后顿了顿取消了,翻到最近新收的朱一龙表情包,冯豆子穿着绿格子衣服一脸傻乎乎地说“今天也要加油鸭!”,一如往常地再配上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发了过去。

等了一会,朱一龙没有回复。

或许在忙吧。

白宇整理了一下在地上坐皱了的裤子,顺手就把手机揣了进去,然后推开了酒店了房门。

瞬间,夹杂着女生有些尖锐的尖叫和直接怼他脸上的手机和相机向他扑来,他向大家招了招手打招呼,然后一边说着“注意脚下、小心拥挤”一边向大门走去。

人群簇拥着他,不,是人海淹没了他。

今天也要加油鸭。

 

>>>

“龙哥,有一个写真要到北海道,你准备一下,月底出发。”

“嗯”然后嚼了嚼没有肉的盒饭,咽下去了才继续说,“好的,辛苦了。”

 

>>>

“OK,大家辛苦了!”杂志社的负责人兴奋地喊了一声,大家都立即背上了器械跑回了温暖的室内。

朱一龙拢了拢赞助商的毛呢外衣,搓了搓手,然后插兜慢腾腾地往里走。

“龙哥,接下来小半个月都没有工作,你有什么计划吗?”小助理从大毛领子里探出个头,笑嘻嘻地问道。

朱一龙抬眼看她,抬起胳膊蹭了蹭落在睫毛上的雪花,“我先休息一段时间吧,这里挺好的,我想在这里呆一会。”

“听说这里有一个超赞的度假村哦,龙哥可以去看看。”

“好的,谢谢,这段时间你们都辛苦了,接下来你们也好好休息一会吧。”

“欧耶,谢谢老板!”小助理对工作室的其他人比了个耶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去告诉大家老板打算给大家放假这个好消息。

 

>>>

朱一龙背着登山包,帽子围巾遮得只剩下一双桃花眼,踢了踢脚边的雪,然后坐上了火车。

窗外是海,岸上是雪,一根根电杆跨越百米海岸再相逢,被海蚀的岩石用坑洼凹凸的姿态迎接漫天的雪。

朱一龙看着手机里的本地视频,白宇的脸糊满了所有缩略图。

他说,你长得帅,力气又大,要我怎么办?

他说,龙哥你放水,你根本没用力!

他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高冷?

他说,我要保护龙哥。

他说,哥哥

……

“哥,我要和你站在一起。”

“再难的路,也要在一起。”

他这样对他唱道。

朱一龙突然有些慌乱,两个“一起”戳得他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按了手机屏幕半天才发现自己带着手套,最后烦躁地一把扯下了手套把视频给关了。

火车的窗户可能坏了,衣服可能漏风了,皮肤可能也破了个大口。

不然漫天的大雪怎么会下进心里。

慢悠悠的火车沿着铁路向山顶蜿蜒前行,朱一龙觉得自己有些高原反应,呼吸渐渐变得困难,每次吸气仿佛都是吸进了铁水,喉咙也有了铁锈的味道。

倏然爆发的咳嗽声让乘客们都扭头看了看这个包裹严实,只露出的眼睛红透了的男人,朱一龙有些抱歉地摆了摆手,然后仓皇而逃。

朱一龙大口大口地呼吸,一步一步地爬上山顶,他感觉整个脑袋里被灌满了铁水,喉咙撕裂般的疼。

夕阳吹落树冠的积雪,落在了仰头的朱一龙脸上。

朱一龙福至心灵地大喊,“你好吗?”

——我一点都不好。

可惜,嘶哑的喉咙没有发出声音。

他说,他喜欢爬山,他喜欢滑雪。

他理应也喜欢雪。

那我在雪里融化,明年再降落时,他会不会喜欢我呢?

 

>>>

星野TOMAMU度假村

白宇把滑雪装换下,手里拿着楼下取了瓶烧酒正打算喝两口驱寒就看到自己房间的门从内打开了。

“嗨,龙哥,醒了啊。”朱一龙迷茫地伸头看着门外一身家居服,拎着个酒瓶冲他摇手的白宇,笑起来还是那一幅流氓兔的样子。

“我怎么会在这?”

“这个啊,我去山上滑雪的时候看到有一群人围在一起,还以为是当地人的新奇玩法,正打算去凑个热闹的时候发现是你在雪地里晕倒了。”

白宇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轻轻抿了一口酒,继续说,“然后我就和其他人把你搬到这了,叫医生看了一眼,说你是低血糖。”

朱一龙有些尴尬,毕竟这种丢脸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还被熟人撞见了。

白宇瞄了一眼朱一龙的脸色,然后熟练地搂上了朱一龙的脖子,“龙哥你看着挺瘦,怎么那么大分量,我和那俩哥们差点没能把你搬下山。”

朱一龙心不在焉地随便应了一声,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

白宇垂下了眼眸,收回了手,“今天有烤肉晚会诶!龙哥一起来玩吧!”说着指了指朱一龙的包,“你换套衣服吧,我正好让人把床单换一下。”

朱一龙顿时像是回魂了一样,瞪大了一双眼,“换床单?”

白宇刚打算关门下楼,就听到这一句差点破音的话,无奈地扭头看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朱一龙,“你知不知道你被拖回来的时候,一身雪水,直接吧唧倒我床上了,差点没把我床上溅出水花来。”然后关上门让朱一龙换衣服了。

朱一龙回头看到自己刚刚起床的地方,十分像曾经赵云澜的床,白宇外套T恤裤子甚至毛巾堆满了整张床。唯独自己刚刚起身的地方,干净得十分突兀。

朱一龙把白宇乱堆的东西拿起来发现。

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下面的床单全是湿透的,堆那么多东西在上面是为了防止他睡觉翻身的时候睡得满身水吗?

朱一龙揪起了不知道谁给他换上的睡衣衣领,带着甜甜的橘子味。

 

 

>>>

大提琴浑厚的声音悠悠传进露天的草坪,白宇和朱一龙围着一个小火炉烤着肉。

“诶,龙哥,我们好久没见了呢。”

“是啊,你到现在都没有带我去蹦迪。”朱一龙鼓着腮帮子边嚼东西边用眼神控诉。

“蹦迪还是别了吧,你耍个剑都得摔两次。”说着又开始仰头大笑。

朱一龙歪头看了看白宇,感觉他们之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还是那个夏天一起唱K一起互怼的“好兄弟”,但实际还是有了改变的。

从自己开始想碰触他的时候开始,就变了。

看他领口打开的写真会想碰触他的锁骨,看他露出的脚踝会想一把握住在手里把玩,到后来甚至不需要白宇任何裸露,仅仅是一点青色的胡茬,朱一龙都想伸手碰触摩挲。

正好,当时白宇公司开始限制他和自己关联绑定,朱一龙也顺势开始和白宇拉开距离。

可那个单纯敏感的大男孩还是每天不厌其烦地给他发微信,发他的表情包,说自己在剧组的趣事,或者推荐朱一龙剧组所在地的美食……

絮絮叨叨最后还是被冷漠冻结成无言的沉默。

就算是太阳,不也会东升西落吗?

朱一龙心里这颗温暖的太阳,终于在自作自受中悄无声息地落了下去,连着他没有言说的爱恋一起。

 

>>>

“砰——”地一声,亮黄色的烟花在墨蓝色的天空中绽开,又在须臾中黯淡,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烟花点缀了夜幕,引来了小声的惊呼。

还有,小孩子被吓到了哭声。

穿着和服的母亲抱着自己被吓坏的孩子一脸的焦急,一面又向众人鞠躬致歉,急急忙忙打算把吓坏的孩子带回室内。

白宇大长腿一迈就跟着进了主厅。

朱一龙进门时就见到喜笑颜开的孩子怀里抱着一只口琴,刚刚哭的鼻涕泡和口水都落在了口琴上,看起来十分糟心。然而口琴的主人十分不在意被糟蹋了的口琴,正在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接受母亲的感谢。用磕磕绊绊的英语拒绝了母亲归还口琴。

“这里有甜点啊,我刚下来的时候居然没有看到!”白宇有些愤愤地自言自语,“龙哥,你低血糖,要多吃点甜的!”

朱一龙摇了摇头,无奈地帮白宇拿了托盘,跟在白宇身后任劳任怨地挑选甜品。

白宇自己吃着泡芙还不够,还十分自然地强迫朱一龙和他分享,朱一龙看着被泡芙里爆出的奶油飚了满脸的白宇从震惊到享受地开始舔脸上的奶油,捏了捏拳,顺手喝了口水。

“小宇,你之前叫我什么来着?”

白宇擦了擦脸上吃不到的奶油,憋笑到,“毛猴?”

朱一龙一个甜甜圈塞到他大笑的嘴里,翻了个白眼,“不是这个!”

白宇笑没了眼睛,轻轻地喊了一声,“哥哥”,然后像是害羞一样埋头吃东西。

朱一龙伸手碰了碰白宇红透了的耳尖,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小傻子,什么能有你甜?

 

>>>

“哥哥哥哥,我们明天去逛街好不好?”

白宇从被窝里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朱一龙。

朱一龙抚摸着白宇布满他指痕的腰侧,有些忍不住地吻了吻白宇黑曜石一般亮晶晶的眼睛,然后把白宇搂进怀里,“好啊。”

白宇阖上了那只被吻的右眼,悄悄在朱一龙吻他的间隙,扬起了一个美梦成真的笑。

这是我的龙哥,我的哥哥。

我用了一年确认是我没出戏还是我爱他,最后我认了,无论戏里戏外,我都爱他。

 

>>>

他们去了一家八音盒店,每个精致的小盒子前都会用日语标注日语歌名方便顾客挑选,转动发条就可以试听,朱一龙和白宇听了很多歌,陌生的文字,陌生的歌曲,陌生的旋律,仿佛这片天空下,他们只有彼此可以信赖。

最后白宇径直走到了一排货架前,看都不看就拿了一个八音盒,然后到了邮寄区拿了卡片和纸就趴在那写写画画。

“哥哥你别偷看啊。”白宇笑嘻嘻地冲朱一龙咧出一口大白牙。

“你要寄给谁?”朱一龙好奇地问。

白宇眉眼弯出一个暖呼呼的弧度,“寄给家里的人。”

朱一龙了然,就靠在货架上看白宇兴致勃勃地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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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回上海?”拖着行李箱的两人肩并肩瞎聊着。

“嗯,差不多该进组了,你呢,度完假还有工作吗?”

“我回家,我还有存货。”朱一龙笑了笑,确实,白宇去年劳模一样连轴转拍了很多剧,都还在待播。

想完愣了愣,脑子里全是小孩的“确实”的单曲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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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在北京转机,这也意味着,两人会在北京分离。

“小白,我先走一步啦!”朱一龙全副武装地提着行李箱,朝白宇挥了挥手。

“回见啊,龙哥。”白宇带着渔夫帽,敷衍地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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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朱一龙下飞机后粉丝分别在西安和上海接机,横幅还是那几句,喊的同样还是那些话,人也依旧是最初的那批人,并没有增加多少,再也没有了一年前的盛况。

他们一如既往地向粉丝们道谢,提醒她们注意安全,却再也没有体会过一年前的拥挤。

「有些经历,一辈子有那么一次就够了,感受一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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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龙进组一星期,因为意外受伤而终止拍摄,只好先回家静养。

刚进家门,就看见信箱里有一个盒子,以为是朋友寄的礼物,就顺手捎上了。

拿出裁纸刀的时候,看到寄件人是工工整整正楷的「白宇」,顿时心漏跳一拍,慌忙又小心翼翼拆开了盒子。

里面是那个白宇在北海道买的八音盒。

歌名是「時の流れに身をまかせ」

卡片上是「あなたの色に染められ」

朱一龙惶急地拧了拧发条,正打算查一查这首歌的歌名时,清脆地响起了前奏。

朱一龙丢下了手机,攥紧了拳抵在了唇边,哽咽地说了一句,“小傻子。”

然后扬起了头,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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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身份,谁会允许我们在一起呢?」

「连我们自己都不允许,不是么?」

白宇给朱一龙发完这两条微信,然后删除了朱一龙的所有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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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の流れに身をまかせ》对应中文版《我只在乎你》——邓丽君

「あなたの色に染められ」是《時の流れに身をまかせ》中歌词,意为「我现在已经被染上了你的颜色」(大概意思……

太想听北北叫“哥哥”了!!都来品一品这只糙汉甜心的“哥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欢迎点梗,详细内容看系列第一篇,笔芯❤(谁会看啊

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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