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ke

年龄操作 慎

时间线乱七八糟

攻受无差

OOC

私设多得不得了

他的将军，似乎比最早出现在他记忆中的十六更为瘦削和单薄。

顾昀只穿了一件单衣，外面虚搭着件外袍，初秋塞外的夜晚和江南的深冬一般，就算没有风雪也能把人冻得一哆嗦。虽然少年将军腰杆挺直，但还是悄悄把自己的爪子从前襟伸进去兜着，明明是暖手的动作偏偏被他做出一副风流之感。

长庚近乎痴迷地看着面前顾昀青涩的面容，看起来好像还未到及冠。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雁回，沙场战事、运筹帷幄、机关算尽、步履维艰……都烟消云散，留下是一个懒散、好动、热爱作死甚至有些烦人的少年十六。

 

 

谭鸿飞站了起来准备把位子让个顾昀，顾昀却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然后抱着手斜靠在一面墙上。“你继续。”

“咕咕鸣是吧？说说你的身份，以及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活下来？

长庚不明所以，于是不动声色地从谭鸿飞嘴里套话，适时地做出一副克制的慌乱，表演之余还不忘偷瞄几眼站在一旁的顾昀。

原来子熹少年时是这幅模样啊，长庚心想。一时触到了那些他还未来得及涉足的顾昀的少年时期，他欣喜得险些没有绷住面上的表情。

两位千锤百炼的人精在短暂的周旋中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长庚得知他醒过来的地方原是被各个国放逐的边缘地区——洮城，那里不受任何国家管制，因而通缉犯、商人、匪盗、流民等等混杂在那里。当然，因为没有约束，那里也可以说是紫流金的天然交易地以及储存地。然而，人群居处必有纷争风雨，无序的自由理所当然地滋生混乱。越来越多的紫流金流入把暗处的紫流金黑市抄得愈发火热，谁都想夺得先机掌握话语权，同时地下紫流金交易带来的丰厚的利润引得越来越多的人涌入这个边缘之地，来自各个地方的人不可避免地带来了一些当地前所未闻的疾病。疫病的突然爆发让邻国国王们差点把头都挠秃了，最后暗戳戳地决定各国都派一小队轻骑组成军队——屠城。

由于事关紫流金，玄铁营也密切关注着洮城的情况。尽管得到消息的时间早，但先不提刚刚重启的玄铁营够不够格去单挑群国，就老皇帝放不放心玄铁营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接近一个囤积了大量紫流金的城市这方面来看，这件事玄铁营的回避必然是板上钉钉的。

最后顾昀只能挑一个骑兵悄悄地看一看残局，都没有让玄鹰俯瞰一下全局。

年迈的帝王，浑浊眼里只装得下自己脚下的一亩三分地，九重宫门之外都得提防，京畿之外都是边关。

同时，长庚面不改色地当着顾昀的面和谭鸿飞扯皮，什么他是江湖游医，听闻附近有珍贵的药材才马不停蹄地赶到，刚到不久就遇到混战，之后自己可能被打晕了，醒来就是被捡回玄铁营的事了……

随后地牢里进来了一位白衣老者，给长庚诊了脉后冲顾昀点了点头，示意——此人并未患上疫病。之后又问了问长庚城里得疫病的人有哪些症状，长庚基本上是把自己从谭鸿飞那套的话转换成医书上用的话再转述一遍给军医，不经意间还提了一些自己的建议。毕竟长庚跟随陈姑娘学习医术也好，跟随了然大师抚慰灾民也好，很多时候都是他自己亲手诊治的，可能比起一般负责接骨头、包伤口的军医面对疫病的经验还丰富一些。

老军医听后若有所思，从袖子里掏出纸笔把长庚说的话细细记下，然后便离开了。

 

 

这时长庚才发现谭鸿飞和他的侍卫已经撤了，牢房里现在就剩下了自己和顾昀，远远隔着一扇有些生锈的铁牢门。

顾昀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盯着长庚，这让长庚有些心疼又有些想笑，他那活泼过头的小义父少年时竟然是这幅少年老成的模样？长庚张了张嘴，险些没压住刚到舌尖的“子熹”，犹豫了半晌才开口，“这位小将军，我见你脸色有些异样，可否让我诊一下脉？”

子熹，现在的你有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你是汉人？”

“……我从小在大梁长大。”

“那为什么叫‘咕咕鸣’这种名字？”

长庚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我第一次遇到这种阵势，吓蒙了有点口齿不清，谭将军一时没有听清楚。”

“我叫顾旻。”长庚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蓦地一阵温热。

当今世上，我只有一个亲人了，我也只要他一个。长庚就像千千万万的大梁子民一样，“顾”就是他的信仰。

顾昀敷衍地点了点头，觉得这个人看他的眼神有一点不知道如何描述的专注以及……温柔。是的，温柔的更像是纵容。这让他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就算自己现在冲到他面前用割风刃砍他一下，这个人还是会冲他微笑，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冲他微笑。

“之前得罪了，明日我会让人送你出去。你……你先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又是那种眼神。顾昀有些不解，刚刚长庚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就算把我扔外面都可以”，惊诧发现自己居然能看懂他的眼神，震惊得他差点忘词了。

顾昀甩了甩宽大外袍的袖子，打算走人了。

“小将军。”

“嗯？”

“能否为你诊脉？若为将者无病无灾，实乃大梁之幸事。”

顾昀简直有些受不了这个人的不依不饶，把手伸进了牢房铁栅栏。长庚看到顾昀纤细手腕上的手串时，神色一时有些复杂。但还是虚握着顾昀的手腕号了号脉，确认了顾昀没有什么藏起来的伤才松了一口气。

“小将军是否不时会头痛难耐？”

顾昀和长庚对视了一会，在长庚以为这个犟脾气要否认的时候，顾昀却微微点了点头。现在的安定候还没来得及成为那个强大完美的战神，还没来得及和有瞎又聋的自己和平共处，还没来得及用一副毫无瑕疵的流氓表象来轻描淡写他的潇潇君子骨……他心里甚至还默默期待着陈家某刻能寻到灵丹妙药，自己还能不再依赖药物感受这个世界。

长庚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这是气血不畅造成的。我明日借幅纸笔给小将军写幅方子，每日一次，若遇头痛难耐的时候，便一日三幅。我也听闻行伍之人行事作风，有事就没有天天熬药的时间。闯荡江湖惯了，我自己也琢磨出可以将熬好的药制成糖粒大小的法子，倘若小将军信得过我，往后我每月给将军送一次，将军也方便一些。”

顾昀笑了笑，“心意领了，不过不必了。”

长庚也从善如流地闭了嘴不再献殷勤，不然顾昀该起疑心了。

从长庚知道顾昀一身伤病开始，他就从寻找治愈方法和减轻头痛两方面入手，在接手军机处后终于找到了一些偏向调理身体气血来减轻头痛的方法，后来又在那一个个无法安眠的夜里思考着要怎么改进才能让顾昀在行军打仗的时候更方便些，最后刚刚成功陈姑娘就找到了治愈的方面，也就没有用过。

长庚一错不错地盯着顾昀离开的方向，垂眼笑了笑，不过一瞬，又皱起了眉头。

子熹手腕上，还带着先帝留给他的旧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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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评论指正
我用我的金鱼脑理一理现在大概的时间
现在的皇帝是李丰，刚刚才重新启动玄铁营
私设先帝在把玄铁营交给顾昀前给了他佛珠
这是一个相对而言和原著差距有点大的平行时空，
这个时空不存在长庚这个身份，即没有蛮女和四皇子
长庚保留原著中的记忆
基本上可以当做衍生半架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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